赭鹿

我的微博:@飞天芝士上线中,文被屏蔽了去那里找找有没有补档。

【玛格达X巴里斯】狩猎

*自设玛格达注意,什么叫自设呢?大概就是混乱中立/火属性/反抗者这种分类吧。

*BGM请开Maniaque,黑体字就是这首歌的歌词,我自己觉得还挺应景(翻译是网易云的版本)(另外,这首歌其实并不是1789官摄里的最终版本,据说涉及到一些改剧本换角色之类……但是我比较喜欢这个版本啦)

*这玩意是现在的目录↓↓↓

前传:月光》(本篇)

香槟美女与歌》→《狩猎》→《东方童话》→《破坏者》→《嘉年华歌谣》→《警句》→《理性的女神》→《情歌》→《夜蛾》→《狂欢节大使》→《南国玫瑰》→《你和你》→《林中主人》→《激烈的爱情与舞蹈》→《熔岩滚流》→《凯旋》→《梅菲斯特的地狱呼声》→《善意求婚者》→《加冕》→番外《普罗米修斯》→《欢乐的战争》→番外《死神与少女》→番外《冬之旅》→番外《鳟鱼》→番外《野玫瑰》→番外《魔王》→《在远方》

尾声:《玫瑰骑士》


 

 

 

 

Auf der Jagd

狩猎

 

 

Danser danser dans ses yeux

狂舞, 狂舞,舞姿映入她眼帘

En'mi en'mi en'mi en'mi

焦点,焦点,在她双眸正中央

J'ai su j'ai vu qu'elle meveut

我明白,我看见她对我的需要

Soumis soumis quelle infamie

顺从吧,屈服于她给予的毁谤

 

 

近期的凡瑟尔有些有趣的传言。

巴尔贝拉当然一无所知,在尤文·萨坎子爵看着自己的妹妹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去跟巴伐伦卡家的小小姐窃窃私语的时候,嘴角还是带上了点玩味的笑容。

妮柯斯小姐虽然有点内向,但是在八卦方面也毫不含糊,然后不会很久,巴尔贝拉就会从她的好友那里听到关于她叔叔的那个八卦新闻,然后今天晚上萨坎家的宅邸就不会安宁了。

这样想着,尤文忍不住瞥了他叔叔一眼——巴里斯·萨坎就站在他的身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可能都透着对这些无聊重复的舞会的嫌弃。他的身形挺拔得像是直指天空的树木,看上去也根本不在意窃窃私语的人群落在他身上的那种好奇的目光。

但是尤文了解他叔叔的为人,于是就知道他根本不会真的不在意。

“我之前问您要不要去跟她跳舞的时候,可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尤文在人群里寻找着白星的身影,同时耸耸肩膀,轻飘飘地说道。

是的,他知道他叔叔最近在跟进那个关于走私军马的案子,巴里斯在上次的那个舞会上去找埃伦斯坦小姐跳舞的时候,他也只当是巴里斯想要去找她打探那个情报——他实际上支持这样的行为,在他那个不靠谱的爹云游四方的时候,他们亲手培养出来的玛格达小姐大多数时候其实也依然听凭他的调配,他当然也想让他的叔叔亲身去验证一下那女孩收集情报的手段到底怎么样。

事实证明,玛格达·埃伦斯坦这人比他们想象得还要手段了得。

于是巴里斯当然顺利拿到了关于走私案的情报,并且额外获得了淑女的香吻,次日“巴里斯先生爱慕埃伦斯坦小姐”这样的谣言就有模有样地在淑女们的下午茶时分流传开来。

大部分人当然都是不相信的,就算是有几个贵族小姐信誓旦旦地说看见巴里斯先生在露台上亲吻了那个少女,别人也并不相信,顶多当成是埃伦斯坦小姐因为爱而不得而生出的什么癔症。但是说到底能跟凡瑟尔的法务部长这种认真严肃的绅士穿出什么桃色传闻也算是很了不得的成就了,人人都同样愚昧,人人的同样喜欢观看舆论的中心人物。

——当然也包括现在这场舞会的主人,要不是玛格达·埃伦斯坦的名声正以一种怪异的方式在凡瑟尔的上流社会流传,她也不会得到这种舞会的邀请。

“这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损失。”尤文看见自己的叔叔皱了皱眉头,开口的时候声音很轻,“我想,那也是她自己想要的结果。”

“那当然是她想要的结果。她母亲伊莉莎夫人其实很担心,虽然她近日接到的请柬的数量翻了一翻,但是这种传闻毕竟对淑女的名声不利。”尤文嗤笑了一声,他可能也会为这种进展感觉到暗自心惊,但是萨坎家的人当然会把所有情绪都藏在笑容的面具下面。“最新一版的传闻已经讲到她邀请您去散步的时候强吻您了,虽然我想当时她的所作所为其实和强吻您也没有什么区别吧?”

他看见巴里斯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如果他们这样传闻的话,在他们眼里估计她和花街的那些女孩也没有什么区别——”

“正是如此,”尤文温吞地说道,嘴角还是挂着些笑容,“我想您并不是完全不在意,是不是?”

巴里斯没有说话。

“但是那是您需要担心的事情,而不是我的。”最后尤文耸耸肩膀,“我要去跟那些漂亮的淑女小姐跳舞了……而我建议您不要轻举妄动,她日后会成为更加危险的人物。”

他说着向人群深处走去,把他认真严肃的长辈抛却在身后。淑女们香粉和裙摆的馨香是如此的精致美丽又如此浅薄无知。她们用扇子掩住血色的嘴唇,低声探讨一些愚蠢的话题,但是声音清脆得好像是百灵鸟——萨坎子爵心知,玛格达·埃伦斯坦终究是与她们不同的。

他的父亲对这个计划有无穷的耐心,伯爵大人甚至愿意留个一两年时间给玛格达在社交场上打开局面,而那个女孩显然不愿意花时间成为万人迷,而直接以另外一种方式在凡瑟尔的上流社会登场。

那对萨坎家并无什么不利,会有更多人知道埃伦斯坦小姐的名字,也会有更多人抱着什么龌龊的不可说的念头去与她交谈,但是那对一个淑女的名声并没有什么好处。

玛格达·埃伦斯坦并不在乎,但是尤文知道他叔叔那种人不会轻易放下。

 

 

“巴里斯先生。”

他听见那声音的时候就知道他会看见谁,在这件事上面,他的心情可能真的是很复杂——不管怎么说,他僵硬地转过头,看见玛格达·埃伦斯坦小姐屈膝向他行礼,并且向着他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

但,有很多灼热的目光重压在他们的脊梁上面,舞会本来就是暗生的情愫和留言的聚集地。巴里斯干巴巴地说道:“埃伦斯坦小姐。”

玛格达肯定是意识到了那些目光,她的嘴角有细微的讥诮的笑意,声音还是很平缓的:“您知道他们希望看见什么吧?”

“他们希望看到您对我显得百般热烈、然后我毫不留情地转身走掉的戏码,鉴于他们认为之前的那个留言是您的单相思所致。”巴里斯平静地回答,尽力不让自己的眉头皱得太明显,因为恐怕许多人都看着他们,“然后他们会邀请您参加更多的舞会和茶会,有意无意地在您的面前提到这件事情,就为了看您什么时候会失态、或者会口不择言地说出什么话。寒酸的小家族的人毫无可能的恋慕上流社会贵族家庭的成员,向来是他们喜欢观看的戏码。”

这能让观看者感觉到置身事外的安全与高高在上,可以毫不留情地谴责来营造正义和道德的假面。玛格达看着他,笑意从那双怪异地色浅透明的蓝眼睛里面流溢而出。

她叹息一般地说:“正是如此,那么您愿意为了我这样做吗?”

巴里斯知道,此人只不过是想要在短暂的时间之内在凡瑟尔的上流社会人尽皆知而已,只要有她想要的那个结局,她其实并不在意过程。

巴里斯看着她,牙齿不自觉地咬着他的下唇,片刻之后,他说道:“不。”

玛格达向着他挑眉。

“我知道那很可能是您想要的结局,但是这有悖我的原则。”巴里斯微微摇摇头,声音听上去颇向是他向其他什么人落下判决的时刻,“我并不想置您于这种境地。”

就算是您其实并不在乎。

玛格达仰头看着他,那个表情看上去真的很像是微笑,但是这个人的眼中并无多少笑意。她沉默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说:“不过好消息是,我对您愿意做这种事并不抱多少希望,所以今天也不是为了这个来的。”

“那您是为了什么而来的?”巴里斯问道,声音很低,不少人都在偷偷摸摸地打量着他们,可能是想看看巴里斯会对这个女孩露出什么表情,也仅此而已,但是那依然让他感觉到不适。

“一个新交易。”玛格达简单地说。

“不为了这种事,您就不会来了吗?”——这话说得很愚蠢,巴里斯说完了就开始唾弃自己,这显得他好像真的对对方怀着什么绮念似的。但是实际上玛格达这种说话的方式让他感觉真的很不舒服,就好像她只不过是一个可供交易的物件,而不是什么真正存在的活生生的人一样。

“对方是您的话,我并不需要。”埃伦斯坦小姐的嘴角依然挂着那个笑容,“您是个聪明人,我也不想欺骗利用您,咱们之间还是公平一些比较好。”

其实玛格达应该知道巴里斯想要表达的并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她接着问道:“走私的那个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巴里斯思考了两秒钟,觉得并没有什么欺瞒她的必要:“您上次告诉我交易走的是水路,我之前暗示警备队的阿伦先生多关注港口那边的巡查,但是目前还没有结果。“

“消息是从玉簪小姐那边来的,应该很准确,大概阿伦先生只是运气不够好。”玛格达很轻松地说,“我来找您你为了上一条情报的售后服务——我有新的消息可以带给您。”

巴里斯惊讶地挑起眉来。

“今天晚上有一条走私船会在港口靠岸,这是从贫民窟买来的消息,准确性应该毋庸置疑。”玛格达低声说,她扫视着四周,确保没有人在偷听他们的对话,“您要是愿意,我可以带您去。”

“您把这件事报告给警备队同样是在帮我的忙。”巴里斯颇不赞同地说。

玛格达微笑着摇摇头:“如果这个案子今天晚上就结了,我担心您会后悔。”

然后她便缄口不言,似乎是等着巴里斯给她答案。但是她的眼睛极为命令,就好像瞳孔中有亮蓝色的火焰在跳动,于是巴里斯知道,她根本不担心他自己会给出否定的答案。

 

 

这是一个十分阴沉的夜晚,他们出门的时候外面正在下雨,现在正是入秋时节,这样的天气实在是太冷了。

埃伦斯坦小姐把自己的马车打发回了家,他们二人会一路乘坐公共马车去港口——算是很明智的决定,任何一个绘制着家徽的马车停在港口那种一入夜就荒无人烟的地方,都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巴里斯坐在马车上,和对方保持着礼貌过头的距离——他看着对方用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长长的黑色斗篷把自己从头到脚包裹起来、在联想一下对方今天穿着有点过时的不带裙撑的裙子,就知道玛格达早有预谋。

所以说他只想叹气——顺带着想象他那不省心的侄子知道了这是露出的笑容,就变得更加头疼了。他冷冰冰地说:“我希望您很清楚您现在在干什么。”

“我很清楚,现在传闻要变成咱们两个一起在舞会上失踪了。更有甚者,会有人言之凿凿地说我和您上了同一辆马车离开的。”玛格达在斗篷的领口打结,手指缠绕着那些丝带,皮肤显得异乎寻常的白,“应该是您比较在意才对,如果他们想象这种传闻是真的,那么您的绅士称谓怕是有点危险了。”

“那于我而言并不是最重要的东西。”巴里斯说。

实际上他不得不正视另外一个可能性——虽然他一向严于律己,但是其实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他本身并不太在意那些桃色传闻。只要和他操持的家族事业和法律方面的工作没有什么冲突,他并不在乎那些流言蛮语。

但是归根结底,让他这样有恃无恐的原因之一也是,他是萨坎家族的人。

这些姓氏真的很神奇,姓氏可以为人们构筑铠甲、编织其实并不存在的威名。就好像子爵就算是在社交圈颇有一点风流浪子的名声,也不会有人在他面前直言他的不是;而就算是巴里斯·萨坎真的在道德方面有什么瑕疵,也不会有人公开地指责中伤他。

但是对于玛格达·埃伦斯坦却并非如此。

“可是,这些传闻的确能帮您在凡瑟尔的上流社会提高知名度,但那对您而言并非什么好事。”最后巴里斯依然说道,虽然他知道玛格达实际上并不在乎,而她这样做最后萨坎家也会成为受益者。“您没有家族的庇护,而且又是女性……”

“——是柔弱可欺的。”玛格达替他说完,她的嘴角有一抹极为讥诮锋利的笑容,“我会得到更多的邀请、与更多贵族接触,但是那是因为有人想要看笑话;指责别人是荡妇可以让人获得心灵上的满足,让他们感觉自己在道德上无可挑剔。但,巴里斯先生,我是不会凭借着无可挑剔的道德礼仪或者可供玩赏的美貌让埃伦斯坦家回到元老院序列的。”

她停顿了片刻,然后把声音又压低了一点。

“我要让他人意识到我的价值——从您开始,可以这样说。抛却浅薄的道德和容貌不谈,我希望他们因为其他理由让我的家族回到序列,就算是被别人认为是道德败坏名声狼藉……也非我不可。”

巴里斯忽然明白了。

玛格达·埃伦斯坦的“价值”——那些套话的技巧、在贫民窟和上流社会的人脉,那些微笑的假面和语焉不详的曲意逢迎。她和她的家族将会成为凡瑟尔贵族之间收集和出售情报的中枢,也许她会成为上流社会的玉簪也说不定。

回到元老院序列、重拾家族的荣光恐怕根本不是她唯一的目的,也许她还想要成为左右这个国家未来的暗流之一,成为阳光之下阴影最为浓重的部分。

巴里斯沉默了许久,然后艰难地说道:“但您知道,言语如同利刃一样可以伤人……在您达成目的之前,您会付出很大的代价。”

因为她正要为了变得人尽皆知而牺牲自己的名声,虽然比起一步一步地靠着浅薄无聊的美丽和娇笑在上流社会得到一席之地要粗暴有效得多——巴里斯怀疑她的灵感真的来自于凯莉女士——但是在她站稳脚跟之前,她会受到讥讽和中伤。无论是人们认为她是为了让自己变得人尽皆知而无耻地跟萨坎家族搭上关系的落魄贵族、单恋着不可能得到的对象的痴情女性还是以龌龊手段跟巴里斯·萨坎产生了什么旖旎关系的没有名分的情人,对她都不会很友好。

旁人不敢在明面上对萨坎家的人说三道四,更不要说对方是巴里斯,所以他们只能把污秽的言语抛在玛格达的身上,欺负弱小从来是人类的拿手好戏。

“的确如此,”玛格达轻松地说道,“我们难以用高尚的道德约束所有人,本性善良的人又是那么的少……这就是法律存在的意义不是吗?这也是您为之努力的目标不是吗?”

马车摇晃了一下,停了下来。车夫就要为他们打开车门,外面的冷雨马上就要入侵进来,巴里斯感觉到自己的指尖因为冷意或者说别的什么东西在微微颤抖。

“巴里斯先生,尽管我要做的事情可能令您感到不齿,但是至少在现在……帮我实现愿望。”她的声音低沉又柔和,像是某种蛊惑,“我将利用您——利用您的名声为我做步入上流社会的敲门砖;利用您和这个案子向世人展示我的价值。”

她依然在微笑,眼睛里面有怪异的光华。

她说:“然后,在稍微等一等,等尘埃落定之后……再向我展示您的唾弃就好。”

 

 

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空气里有海腥咸潮湿的味道。这里是人烟稀少的萧条港口,可以看见港口上面堆积着废弃发霉的木箱。巴里斯平时不怎么来这个地方,现下多少有点不知所措。

或者要让他承认,他的不舒服可能来自于玛格达的一番自白给他造成的骇然。他们都见多了贵族女性,也许再这方面尤文更有发言权一点,但是他们不得不承认,这些女孩都有着像是绵羊或者兔子一样的柔软外表,私下里的喃喃低语只是为了给自己谋得如意郎君或者打发无聊的闲暇时光。

言语可以伤人,而埃伦斯坦小姐也手握一把利剑。

他听着海浪拍击岸边的声音,那股腥咸的味道浓重得令人不舒服。也就是在这一刻,玛格达握住了他的手指。

巴里斯为此吃了一惊,但是对方只是不在意地笑了笑:“我得带您到正确的地方去,确保您看见那条船……您没在夜间来过这种鬼地方吧?”

听她这话的意思,她显然之前来过。巴里斯轻声说:“对于女性来说夜晚独自来这种地方很危险。”

话也不应该这样说,在一般人的眼里可能女孩在这么晚都不应该出门,就更不要说来这种荒郊野外了。

“您已经知道了不能用那种无聊的词汇定义我。”玛格达轻飘飘地说道,手隔着冰凉的丝绸手套与他十指相扣,“走吧,我们得赶上才行。”

她就这样坦然地牵着对方的手穿过黑暗的港口,走了大概有十分钟,最后在一大堆摞在港口附近的箱子边上停下。空气中可以闻到木头腐朽的潮湿味道,他们又在黑暗里站了大概一刻钟,然后才听见了刻意压低的人声。

玛格达在黑暗里就好像是一道绵长的暗影,巴里斯越过她的肩膀向着海的方向看过去,远处燃起的星星点点的火把照亮了他的视野。

他看见了那据说是走私军马的船,还有别的东西。

也就是在这一刻,他明白了玛格达为什么要在这个案子上帮助他,为什么说“如果这个案子今天晚上就结了,我担心您会后悔”,又是打算如何利用他的。

因为他看见那条船小心翼翼地靠岸,岸边有一个主管模样的人在盯着他们,身边还带了几个仆役——那个人怎么看都很眼熟,好像是某个贵族家族的管家。

走私当然可以牟取暴利,更不用说是军马这种敏感货物,他之前是真没想到这件事上面有贵族参与。

“这种案子如果涉及到贵族……”巴里斯低声说道,感觉到喉咙发干,“八成会无疾而终,一般来说元老院会向审判施压,或者贵族之间把事情全退到走私者身上去。”

“的确如此,”玛格达轻松地说,“我不是说了吗?我将要利用您——假设在我的帮助下您能成功把那个贵族家族的人定罪,这种分量的事件足以让我站在上层社会视野的最中央了吧?”

她在说出这句话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准备迎接巴里斯的目光——对方的确如她所想的那样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整个人湿漉漉的,额发全都被雨水沾湿在了皮肤上面,他的皮肤因为寒冷而发白,但眼里的厌恶还未曾浮现。

这很不错,但是玛格达没指望能持续多长时间。

因为她确确实实是利用了他,抓住了他的痛脚。埃伦斯坦小姐明白巴里斯可能不齿于她的行为和对未来的筹谋,但是以他的为人又不能看着犯人凭着贵族身份逃离法律的制裁,所以必定还是会跟她合作。

——于是她的目的就可以达到了。

所以现在保持这样的状态就好了,再保持一段时间就好,她希望现在巴里斯先别太讨厌她……直到她大功告成、他们分道扬镳之前。

“您……”巴里斯慢慢地说。

玛格达知道他的未竟之言,对方可能是想说她疯了之类的话。

“的确如此,那很疯狂。”玛格达轻飘飘地笑了一声,笑冰凉的尾音在风雨里面飘散,“但您不必太担心,您只要做好您应该做的事情……然后等着我利用您实现我自身的价值。”

 

 

 

 

(完)





——————————



这玩意已经被我脑补出诡异正剧主线了。

目前顺序是这样的:

《香槟美女与歌》

《狩猎》

……(不知道中间过了多久)

《南国玫瑰》

这样。



其实关于“假设玛格达真的亲了巴里斯,这事怎么就上升到荡妇羞辱的层面了”这种设定我个人感觉还是挺好理解的。

大家可以再回去多看看《傲慢与偏见》什么的感受一下那个时代的风土民情。

举个栗子,像是达西先生和伊丽莎白那个进展,一共可能跳了两次舞,见面也根本不怎么说话,就这达西先生就可以冲进对方家里激情告白了(虽然他内心戏真的很足)……别说伊丽莎白是懵的,我也是懵的啊!

在这种时代,两个人的交往基本上跳个舞不能再多了……当然虽然我感觉这个故事从风格看什么的更像是采用法国之类的背景(因为看舞会背景图,真的是洛可可后期不能更明显,但是如果是哪个时间线的话英国可能根本不跳华尔兹——所以说一个西幻架空我研究什么时代背景啊!!!)而法国的话说不定更开放一点,但是巴里斯先生那种人……是吧。

要是真亲了就真是惊天动地的大绯闻了(也真的是亲了)。

我感觉玛格达八成夺走了他的初吻。

不过话虽如此,玛格达现在的确一直在利用巴里斯。

用他们两个的绯闻给自己艹热度就算了(……),主要是这个案子(也是这个故事的主线)很难办,玛格达打算帮巴里斯办这个案子以向所有人展示她在情报方面的价值。

所以说剧情进行到后来,她可能得正面刚很不得了的对手……




说真的这篇文就是为了Maniaque写的(……)

Dansez dansez dans ses yeux

狂舞, 狂舞,舞姿映入她眼帘

J'ai vu le feu qui vous condamne

燃烧,燃烧,火焰在无声谴责

J'étais le fou dans son jeu

来加入这迷人的游戏

D'un geste elle a brulé mon ame

她勾了手指,我燃起灵魂

我希望大家可以意识到我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姿势就不行了(意识不到啊)

这个系列的BGM必定还会出现《1789:巴士底狱恋人》里的雅各宾男子天团广场舞之歌

还有《太阳王》里的您的举动什么的。

我现在脑补的大部分剧情都在背景里回荡着法语音乐剧的BG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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