赭鹿

我的微博:@飞天芝士上线中,文被屏蔽了去那里找找有没有补档。

【许言/言许无差】棉花糖

*“名字一看就没有好好起的小甜饼系列”

*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沙雕玩意儿

*BGM请开《The Rum Tum Tugger 》(……)






棉花糖

 

 

“这是个——”

许墨一本正经地说道:“是猫耳头饰。”

周棋洛很不道德地发出了一声疑似憋笑失败的声音,听上去他似乎已经在被憋死的边缘了。白起扫了他们三个一眼,不知道怎么眼神是绕着李泽言走的。

让我们描述一下这个场景:

他们四个大男人,站在一起比起要出游看上去更像是要出道,杵在恋语市的游乐园的门口,身边是一对五颜六色的气球、随着微风吹上天的泡泡、吵闹的小孩子和卿卿我我的小情侣。

“我有一个好问题,”白起说道,“为什么我们要来游乐园?”

许墨说:“因为周棋洛。”

“我有一个更好的问题,”李泽言说道,他的表情介于要暴起杀人和要天凉了让什么什么公司破产之间,“为什么我要戴一个猫耳头饰。”

许墨保持着那个一本正经的表情,继续重复道:“因为周棋洛。”

“……嘿!”周棋洛抗议道,“这个答案并不是万能的好么?!”

白起微微侧身,让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孩子拉着气球从他的身边跑过去,然后无奈地对李泽言说:“我觉得我能回答你的问题,因为这个行程一个月之前就订好了,但是因为你的那些会议一拖再拖,显然他们拿这个当理由惩罚你。”

“那我也可以解答你的问题,”周棋洛洋洋得意地对白起说,“因为一个月之前你们玩国王游戏的时候输给了我,然后答应和我来游乐园玩来着。”

周棋洛好像听到白起低低地嘀咕了一声,说并不感觉华锐总裁和国际巨星一起去游乐园这个新闻要比国际巨星自己去游乐园的新闻要好听多少。

“所以说,这就是我男朋友刚进游乐园就买了一个蠢得不行的猫耳头饰的原因?”李泽言嫌弃道。

他今天穿的比较休闲,毕竟不管是什么神经病都不会穿着订制的西装三件套去游乐园的。李泽言的头发今天没有抹发胶,发尾有点乱翘,一个蠢兮兮的猫耳头饰就立在他的头发之间——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种充满了诡异情趣的黑色猫耳,而是带着一圈毛茸茸的条纹的虎纹猫的猫耳。

虽然耳朵本身算是俏皮可爱了,但是这两只猫耳都各缀着一个银色的小铃铛,一动起来就叮当作响。

白起看着那个头饰,陷入了沉思:“我觉得这个耳朵看上去像是我们扫黄大队会查封的店面里的那种饰品。”

李泽言:“……”他看上去真的好想有点想要这个游乐园破产。

然后周棋洛还在那边火上浇油,他用一种顶多四岁的语气说道:“或者你可以戴那个小兔叽的头饰,我觉得那个也很可爱。”

“你们谁能带这小孩去玩过山车?”李泽言忍无可忍地说道。

然后他听见许墨终于发出了没憋住的一声笑。

许教授比起那两位可很会做人了,至少他管住了自己的手,没有拿着手机对着李泽言来个十连拍什么的。当李泽言恶狠狠地瞪着他的时候,他还没能把自己嘴角的笑意压下去,他努力地绷着那一本正经的表情对李泽言说道:“挺可爱的,真的。”

“我以为,我和可爱这个词的联系和大猩猩还有自行车的联系近不了多少来着。”李泽言小声抱怨道,此时此刻他正盘算着非得把那个“可爱的小兔叽头饰”买下了扣在周棋洛的那一头金毛上不可。

“是吗?”许墨向着他眨了眨眼睛,眼睛里有什么情绪在闪闪发光,“那我应该多带你去马戏团才对。”

 

 

“我没能阻止周棋洛去坐第四次过山车,”白起皱着眉头在许墨和李泽言身边坐下,他们坐在一个粉扑扑的太阳伞下面,白起手上拿着一个装饰着大量坚果和巧克力碎的冰激凌,它正在阳光下缓慢地融化着,“我要怀疑他有自杀倾向了,他没有吧?”

“他没有,”许墨回答,他坐在椅子上戳着手里那个乌云冰激凌——网红食品,实际上就是把一个冰激凌上面团了一坨灰色的棉花糖,他已经吃了一半了,但是显然就算是棉花糖这种可爱的东西在炎热的夏天也不那么容易被吃下去,“他就好像那种第一次去海滨浴场然后玩疯了、挖了一个小山一样的沙堡的熊孩子一样。”

白起向着许墨一挑眉:“在你眼里顶级黑客就是这个形象吗?”

“黑客这个词和熊孩子又不冲突。”李泽言耸耸肩膀,他一动脑袋顶上的猫耳头饰就一通乱晃,叮当声不绝于耳,“他玩过山车至少能让他不要一看见我就开始唱‘Daylight see the dew on the sunflower’什么的,他到底喜欢多老的梗啊——干嘛?”

这句“干嘛”是冲着他男朋友说的——因为许墨把那剩下的那点乌云冰激凌伸到李泽言面前了,那玩意最上头剩下的那点棉花糖就跟半朵云一样在他的面前晃悠。

“吃不了了。”许墨的语气听上去还是特别的理直气壮,或者把话说的理直气壮就是他的一种本能。

李泽言接过他手里那杯乌云冰激凌,喃喃地抱怨道:“跟你说那么大你吃不了还要买,你是把你的计算能力落在研究所了吗?”

要是周棋洛在的话,就会吐槽他们两个看上去超级像是结婚很多年的老夫老妻,但是白起本人不愿意卷进这种修罗场里去,所以他打算继续吃他的冰激凌。

然后他听见许墨说道:“他干嘛要对着你唱,你又没有莎拉·布莱曼那么可爱。”

白起差点被冰激凌呛住,无论是说莎拉·布莱曼可爱还是把莎拉·布莱曼扯到这段对话里好像都不太对劲吧?还是说他只是在挑衅而已啊?

李泽言一口把最上面的那点棉花糖咬掉了,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哦,是吗?我忘了我男朋友其实没有那么弯哈。”

“不是性取向的问题,”许墨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十分的有耐心,白起就是莫名其妙地觉得他在坏笑,“毕竟你也没有猫咪那么可爱啊。”

白起:“???”

他应该回去跟周棋洛坐过山车的,坐四次也好。

而许墨脸上带着那种高深莫测的笑容,目光貌似不经意地落在李泽言的身上,对方正专心致志地吃着剩下的那半杯冰激凌,专心致志地好像那东西能让华锐的股票涨停一样。

这个夏天一如既往的很炎热,他们手里的冰激凌在飞速融化,李泽言很快把剩下的冰激凌吃完了,但是还是不可避免地滴在手上了一点,那冰激凌应该是牛奶味的,现在就在他手上沾上了几行黏黏糊糊的白色。

李泽言啧了一声,抬起手把纸杯准确无误地扔进了垃圾桶里,远处隐隐传来梆的一声。

他依然低着头,没有看向别人,然后他就——

当时白起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白起想,无论你们想要干什么,能不要当着我的面干吗?!

——然后李泽言就保持着那一脸平静的、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表情,开始舔舐融化以后粘在他食指上的一点黏糊糊的融化后的冰激凌。

他肯定之前从来不做这种事情,这是他的餐桌礼仪绝对不会允许的。但是就算是他现在做起来也带着一点异乎寻常的专注,那如软红色的舌尖在他的唇间一闪而过,掠过指尖的皮肤的时候几乎是缓慢而意味深长的了,那一片皮肤上带了一点湿漉漉的、亮晶晶的色彩,那点黏糊的白色被舔开了,好像反而被蹭出更大的面积来。

有一滴没被他照顾到的融化的冰激凌顺着他的手指流下去,一路滑落到了指缝之间。

一个长得相当好看的男人,坐在他们对面把手指上往下淌的白色汁水舔掉。白起非常冷静地想着,这是犯法。

李泽言一点点、一点点地把手指上黏着的那点冰激凌舔干净,看上去异乎寻常地有点像是喝牛奶的猫咪。

然后李泽言抬起头来,看向许墨。

他的眉毛微微挑着,眼睛里面几乎可以读出挑衅的实体来。李泽言的双唇微张着,下一刻细长的食指就轻轻按在双唇之间,好像依然能尝出手指上残留的甜蜜余味似的。

然后他忽然放下了手,眼里那种神情如同退潮一样消散无踪。李泽言往边上微微地一歪头,开玩笑的猫耳头饰上的铃铛撞出一串清脆的声响。

他非常平静地说道:“我觉得我还是去洗洗手比较好。”

接着他就站起来,非常平稳地、头也没有回地走开了——谁能戴着猫耳头饰还走的那么理直气壮啊?李泽言就能——留下另外两个人在原地,白起手上的冰激凌开始融化了,他琢磨出一点不对的味道来。

然后许墨非常镇定地起身,说道:“我去趟洗手间。”

白起:“……”

他带着槽多无口的心情坐在那里,心情复杂了好一会,然后几乎被身后忽然响起来的声音惊得跳了起来。

周棋洛在他身后说道:“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了?”

白起猛然回头,条件反射地有点想把站在他身后的人过肩摔在地上——而周棋洛一脸正经地看着他,头上的粉色小兔叽耳朵头饰随风摇晃。他看上去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妥,并且对白起摆了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

“我想报警。”白起十分十分冷静地说道。

“那么,”周棋洛挑着眉看着他,“你不如跟我去坐过山车吧?”

“……好。”

 

 

字面意思上的,卫生间的隔间是一个可以发生很多事情的地方。

——许墨一只手按着李泽言的肩膀,一只手抓着对方的手腕,他把那只手凑到唇边,用舌头一点一点地舔过对方的指缝,发出一点细微的水声来,然后他用牙齿轻轻地撕咬着那片皮肤。

李泽言很冷静地看着对方,用指腹去微微摩擦他发热的下唇,然后许墨抬起头来盯着他,笑着问道:“你是故意的吧?”

他的声音又轻又缓,带着一点明显的暗示意味,李泽言哼了一声,说道:“还不是你先开的头?”

许墨松开手,然后手指攀上李泽言的脖子——蹭过下颔,就是猫咪愿意被挠的那个位置,然后他继续问:“你很在意猫咪的话题吗?”

“我不在意猫咪,也不在意什么古典跨界音乐歌手。”李泽言斩钉截铁地说道,他拂开许墨的手,凑过去,不太温柔地一口咬在对方的脖子上,用牙齿轻轻地扯着那片柔软的皮肤,活像拿了什么大型猫科动物的剧本,“而你其实也不在意猫咪,只是想让我按照你的步调走而已——说真的,你不是在把那个冰激凌给我的时候就在打这种主要了吧?”

“其实没有,但是你真的很能给我惊喜,”许墨把一声喘息压下去,他微微地仰起头,就好像不觉得把自己的咽喉暴露给别人是一种危险的行为一样,但是也许就只是为了不把那个猫耳头饰碰掉,“那么你还要继续讨论猫咪吗?”

李泽言发出一声含糊的轻笑。

然后他松开了许墨,伸手把刚才被碰歪了的那个头饰扶正,铃铛在他手指之间叮当作响。而此时此刻许墨有一只手还落在李泽言的肩上,他能感觉到有一些燥热从皮肤上升起来。

“为什么不呢?”他说道。

许墨能看见他的恋人眼里的笑意和某种掠食的意味都在慢慢地加深。

“那么,你能摸摸我的头吗?”李泽言轻轻地说道,他的眼睛微微垂下,嘴角带着一个锋利的笑容。然后他慢慢地歪头,那是一个经过了精心计算的弧度,至少无论是脖颈的弧线还是从敞开的衣领里面露出的那一点锁骨,看上去都是惊心动魄的。

他能感觉到许墨落在他肩头的手指紧了紧。

然后他停顿了一下,才轻飘飘地吐出最后一个音节。

“喵?”

 

 

 

(完)

 

 

 

 

*“Daylight see the dew on the sunflower”是音乐剧《猫》里面那首著名的《Memory》的第一句。

 

*莎拉·布莱曼演过《猫》,并且演唱了《Memory》。另外,莎拉·布莱曼在我眼里是那种高贵冷艳类型的,所以我不会用可爱形容她……

 

*乌云冰激凌似乎就是这玩意↓






 

 

 

 

——————————

 

 

虽然提到的是魅力猫,但是BGM开的还是浪到飞起的The Rum Tum Tugger哈哈哈哈哈——

感觉很合适呢(……)

一个简单粗暴的……李总怼了许墨像小孩子似的见什么买什么(,然后许教授怼回去说李总不可爱,两个人就这么见招拆招起来了的愚蠢的故事。

李总:我李泽言今天就要让你脑溢血。

许墨:……

然后,虽然李总又浪起来了,但是如果谁把他的“喵”录下了,他能现场给你表演一个羞愤欲死让你破产。

 

另外,那个黄暴的舔冰激凌脑洞是去年夏天吃圣代的时候开的,没想到能用在这个cp上面。

另外,这个系列不提供开车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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